法国临时医生薪酬“封顶”加剧医院压力

法国新闻广播电台（France Info）5月9日报道，自从政府4月初要求严格执行限制临时医生薪酬的Rist法，公立医院一个月以来难以安排工作，不得不关闭床位，而管理层正在发愁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暑假。

两成医院被迫关闭部分服务或床位

Rist法规定，替工医生值班24小时的毛薪不能超过1390欧元。但事实上，由于疫情危机和长期缺乏人手，医院不得不以高出限制、高过正式员工报酬的价格聘用替工医生。

在医院预算紧张的背景下，Rist法旨在通过设限来终结这种供需关系。据法国公立医院联合会（FHF）估计，医院每年为临时医生支出近20亿欧元。

问题是，医院要保持运转就离不开临时医生。尤其在中型城镇的地区医院系统（GHT），如FHF人力资源主管埃纳夫（Quentin Henaff）所说，依靠替工医生的情况“泛滥成灾”。比如Grand Cognac医院有67名正式医生，而临时医生就有50名。

大城市的大学附属医院（CHU）就好很多，比如雷恩CHU的临时医生仅占0.6%。

据公共卫生管理人员工会（SMPS）向各医院发出的调查显示，自从Rist法强制实施以来，“20%的医院关闭了部分服务或床位”。SMPS主席戈明（Jérôme Goeminne）列举称，Ardennes省、Dordogne省和Côtes-d`Armor省的产科病房就是如此。

全国临时医师联合会（SNMRH）也作了调查，在4月最后一个星期里，全国1300多家医院中，有389家被迫重新排期手术或关闭服务。

卫生部长布劳恩做客France Inter时承认“困难的确存在”，但他认为这在限薪法实施之前就已存在。

只是，缺少临时医生令7、8月人手安排难上加难。大东部地区集合8家医院的GHT系统的管理层现在只有一个念头：说服替工医生们——“无论合同工还是临时工”，尽快加入他们的团队。

因为，每一次招聘都需要耗费大量精力。在戈明负责的医院，4月之前有17%的临时医生薪酬都超过上限。他称，有时需要4到5次面试才能找到合适人选，每次1个半小时、4个人参与会谈。“差不多要招聘80多人，而每一次都是同样的流程。”这导致他和他的团队只能搁置如员工培训或职业安全等工作。

Grand Cognac地区医院院长比奥（Julien Bilhaut）则表示，他宁愿关闭“40个床位”，首先保证病人安全和令员工安心。

临时服务“长期化”或是解方

Avignon医院的院长潘泽利（Pierre Pinzelli）采取了一个办法，安然度过了4月，因此对夏天也比较乐观。他向医生提供Rist法规定的“2类动机”合同，即在地方卫生局（ARS）同意下，替工医生答应长期提供临时服务时，24小时值班费最高可达1700欧元。潘泽利成功把临时医生的比例从4月以前占急诊部65%、其它部门50%，减少到只有15%到25%。

戈明也选择用这种合同签订了20多名医生，“即使更昂贵，但这些医生平均承诺为期3年的服务”，这能令团队更稳定。